飞飞

同人臆想（上）

 大家看到前面请先别气，这不是黑聂的文，绝对不是，看到后面就明白了，绝对不是黑聂的文，等看完了就明白这是什么目的的文了。

  

    

 楔子

  

  他勉强支起身子，即使这个动作已是无比艰难，他颤颤巍巍的抚上那个人的脸颊，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“终……终于……救回你了，为了你……愿意……付出任何……代价。”

 

  他实在是支撑不住了，这次的损害太大了，不过好在……他再次温柔的看向那个人，“等你醒来……我们……”

  

  然而就在这个时候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，他浑身一怔，回头一看

  

  “你……”

  

  “不许你伤害……”

  

  “住手……”

  

  他想反抗，他想拼命护着……可惜现在的他已经自身难保……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万醇楼，这是清河在普通不过的一座酒楼，它就这般平平淡淡地影藏在街道之中，通常不会引起太大注意，可就算这样，里面的客人们依旧不少，人们推杯换盏再聊上几句八卦，好不热闹。

  

  “快点啊！”一个醉汉大声道“怎么还不来添酒？”

  

  一个瘦弱的身影低着头走上前，沉默地为他倒上酒，也许是醉的厉害了，醉汉随意一挥手，直接打到那个店小二的面上，把他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，醉汉斜了一眼对方，立马骂骂咧咧起来“没长眼啊！掌柜的！你们的人怎么干事的？”

  

  掌柜满脸堆笑的上前，当着醉汉的面狠狠骂了店小二一顿，而对方似乎早已习惯一般，一言不发。掌柜骂完后还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“给我打扫后院去，打扫不完不许休息，滚，看着你这张脸就晦气。”

  

  对方依旧没有说话，转身去了后院，默默开始清扫起来，这一干就是干到深夜，他不用担心这么完回去会影响到其他伙计，毕竟住在柴房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！

  

  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柴房，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一双金黄色的眼睛，随后伴随着一声“喵！”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咪蹦到他面前，嘴里还叼着一个纸包。

  

  “玄月……”聂怀桑形容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，他弯下腰把小黑猫抱到怀里摸了摸他的头，谁知小黑猫很不满的甩甩头，依旧把纸包叼到聂怀桑面前。

  

  “噗！”聂怀桑轻笑一声“都这么久了，你怎么还是不让我摸你头啊！”说着拿过纸包解开。

  

  “翡翠糕！”聂怀桑一愣，恍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辰。翡翠糕，曾经他最喜爱的糕点，是清河最贵的糕点铺的招牌点心，如今的他已经很难很难再吃到了。聂怀桑拿起一块放入嘴中，还是原来的味道，只可惜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曾经了。

  

  聂怀桑抱着玄月坐在柴堆上，慢慢地陷入回忆，三年了，他被逐出聂家已经快三年了，现在回想起来心还是痛的无法呼吸，三年前他用尽全力，为大哥输了七七四十九天心头血，终于复活了大哥，可是……大哥知道了他做的事后大发雷霆，命人打了他戒鞭挖了他的金丹，把他逐出了聂家，他至今还是难忘大哥那满是厌恶的眼神“滚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，聂某以有你这种弟弟为耻，你不是聂某的弟弟，你不是聂家人！”他早就料到大哥最痛恨心机之辈，可万万没想到会厌恶自己如此之深，他可全都为了大哥啊！“聂某宁可死也不用你这混账来救！滚！”之后他就被狠狠抛出了不净世，聂明玦丝毫不在意他当时重伤的身体，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，他就这样被当垃圾般丢在外面，后来被人牙子捡到，被卖到了这个酒楼，他也想过逃走，可是身体早已坏了，没有武力还虚弱，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，他也等过，等着大哥气消了想通了就会来找他，可这么久过去了了，他终还是心灰意冷了，大哥或许真的放弃他了。

  

  聂怀桑想着想着忍不住落下泪来，脸上传来毛茸茸又温暖的感觉，原来是玄月，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小黑猫支起身子，两只前爪搭在他肩膀上，毛茸茸的小脸凑过来，正一下一下舔着他脸上的泪水，似乎在安慰他，看见聂怀桑看向自己，玄月用脸蹭了蹭聂怀桑的脸颊，轻声“喵喵”了几声用爪子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。

  

  聂怀桑定睛看向玄月，脸上露出一抹苦笑，如果说这三年里唯一的温暖，无疑就是玄月了。那是他刚刚来这里的时候，当时他被一顿毒打，被丢在稻草上，所有人都厌恶他时，一只不知从哪来的小黑猫居然主动跑到他面前蹭他的身子，轻轻咬他的手，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他的安慰，开始聂怀桑是不想理他的，可后来小黑猫怎么都赶不走，并且无论是什么时候，只要他一个人就会出现，聂怀桑经常吃不饱饭，小黑猫甚至会去给他找吃的 聂怀桑不知道那些食物是偷来的还是从垃圾堆里翻来的，饿到极点他还是会吃，只不过好几次都看到小黑猫身上带伤，这是为了他，聂怀桑慢慢被小黑猫感动了，他给小黑猫起名叫“玄月”不过好在柴房一般不会有人来，在加上玄月是黑猫，所以一直也没有被人发现。聂怀桑轻轻抚摸着玄月的后背“没想到，在我最痛苦的时候，一直陪着我的居然是一只猫。”

  

  聂怀桑本以为这是他人生的低谷，可他没想到悲惨的事还在后面。那天晚上，聂怀桑干完活打算回柴房，刚走到院子突然听到掌柜的在说话，那天也不知是怎么的，突然有了想听听他们谈话的想法。

  

  他慢慢走到门口，对方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
  

 “听说环凤阁找娈童给的价不少呢！”

  

  “你想的美，上哪找美貌又低贱的男人啊？”

  

 “傻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？”

  

  “你是说……不过他不是之前被你一鞭子毁了容吗？”

  

  “放心，到时候一关灯谁在乎，就是有些营养不良，不过我看过了，那底子那身段，啧啧啧啧，相当不错，养养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。”

  

  “好！明天就把他从柴房里拉出来，全酒楼就他一个人没有来头，省的麻烦。”

  

  站在门口的聂怀桑只觉得五雷轰顶，什么？娈……他绝对不能，他要逃出去，他哆哆嗦嗦回到柴房，玄月像往常一样迎了上来，聂怀桑感到一阵绝望和委屈，他抱起玄月“玄月，我以后不会留在这了，我要逃出去。”

  

  玄月歪着头，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，聂怀桑把刚刚的一切说了一遍，他不知道玄月能不能听懂，但这是他唯一的倾诉对象。说着说着聂怀桑忽然感觉玄月有些不对劲，他浑身的毛都乍了起来，这是猫在极度愤怒情况下的表现。难不成他听懂了自己的话，聂怀桑来不及多想，他只是问“玄月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？”

  

  玄月喵了一声，爪子扒住聂怀桑的袖子，聂怀桑把玄月轻轻抱起，轻手轻脚的离开了，这么长时间了，因为他没有再逃跑，掌柜也没有再看他那么严了，他便逃了出来。但是，他不知道他能逃多远，他可以感觉到那个掌柜也是有势力的，他要找个庇护，那个人……聂怀桑咬牙，三年了，他应该不会这般无情吧！

  

  聂怀桑来到不净世门前，刚想上前叩门，门口的守卫就阻拦了他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  

  聂怀桑咬牙，轻声道“请通报赤锋尊，聂怀桑求见！”

  

  “聂怀桑？”守卫听到这个名字大惊，看了一眼面前的人，好半天才认出来，“二公子！”守卫轻呼一声，随后就去通传了。聂怀桑静静望着不净世大门，如今他面容憔悴，脸上还有鞭子留下的伤疤，确实不好认出。

  

  没多久，不净世的大门豁然敞开，一个熟悉的身影随之出现，还没等聂怀桑反应过来，就听到一阵爆喝“孽障，你还敢来！”随后一脚就踢到自己腹部，聂怀桑直接滚下台阶，幸亏只有几阶，但还是让身体虚弱的聂怀桑差点昏过去，就在他趴在地上时，一阵愤怒的猫叫响起，玄月伸着爪子恶狠狠扑向聂明玦，可对于如此弱小的猫咪，聂明玦看都没看又是一脚，玄月的反应明显比聂怀桑快多了急忙闪避，要知道这一脚完全可以当场要了他的命，可还是碰到一点。

  

  “喵呜！”玄月直接飞了出去。

  

  “玄月！”聂怀桑撑着身子爬过去，把玄月抱在怀里，他回头看向聂明玦，嘴唇微动“大……赤锋尊！”聂怀桑实在没有办法了，他抱着玄月恳求道“赤锋尊，求你救救怀桑吧。”

  

  聂明玦皱起眉头，聂怀桑赶紧继续道“怀桑，要被人牙子卖去环凤阁，怀桑不想去，求……”

  

  聂怀桑的话还没有说完，聂明玦就愤怒的吼道“闭嘴！”他满脸戾气“聂怀桑，没想到这些年了你还不知悔改，居然还编出这么龌龊的理由，你还要不要脸了！”

  

  聂怀桑惊讶的张大嘴，没想到大哥居然丝毫不相信他。

  

  聂明玦继续道“聂某留你一命，本想你改过自新，没想到……即便你说得是真的，那也是你罪有应得，你早不是聂家人，自生自灭吧！”

  

  “大……哥”聂怀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大哥居然真的如此无情。

  

  “住口！”聂明玦拔出霸下“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叫，下次你要是还敢找上门，休怪我清理门户！”说罢扭头离开，临了落下一句话“好自为之吧！”

  

  聂怀桑独自走在清河的街道上，怀里的玄月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，不断的扭动身子，爪子不断拍打聂怀桑的肩膀喵喵叫个不停。“玄月乖，别闹！”聂怀桑轻轻拍着玄月的后背，眼中一片死灰。片刻后他轻轻笑了起来，笑声越来越大，到后面完全是撕心裂肺的狂笑，泪水不断流淌，玄月似乎被吓着了，他像往常一样去舔聂怀桑的眼泪，但怎么也舔不干净，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身后传来声音。

  

  “原来在这！”

  

  “臭小子，居然敢跑……”

  

  “抓住他……”

  

  那是酒楼的人，聂怀桑很快就被他们抓住了，就要拖回去，玄月猛地伸出爪子一把抓在一个人脸上，又狠狠咬在另一个抓聂怀桑胳膊的手背上。

  

  “哎哟！哪里来的野猫！”

  

  又有两个人拿着扫把来抓玄月，可玄月动作比一般的猫还要灵敏。不但抓不住，反倒被玄月抓的浑身是伤。

  

  “这个死猫。”那两个人快气死了“让我逮到你，我非剁了你的爪子！”

  

  玄月好容易才摆脱那两个人抬头一看哪还有聂怀桑的影子。

  

  聂怀桑被狠狠丢在地上，耳边穿来掌柜的声音“好大胆子，居然真的敢去找赤锋尊。”聂怀桑豁然了悟，他之前的猜想果然没错，这个掌柜背后果然有势力，并且很可能就是聂家的人，自己之前做宗主多多少少也得罪了一些人，果然……

  

  掌柜继续道“本想留你一命，但既然你不知好歹，那……”随后就有几个拿着木棍的人走了过来，聂怀桑看着那些人，心中并没有太对恐惧，他早已绝望了，如果是在昨天他还有一丝期盼，他以为大哥不知道他的处境，他觉得大哥只是一时愤怒，可直到今天看到聂明玦满脸厌恶的神情他才明白，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。他终于不再反抗，任由棍子落在他身上。

  

  “喵！”又是一声猫叫，玄月终于赶到，看着乱棍下的聂怀桑，玄月金黄色的眼睛里竟是流出几滴泪水，他疯狂地冲过来，直接扑倒聂怀桑身上。

  

  “走！玄月快走！”聂怀桑没想到玄月居然会来为他挡棍子，这个连他都受不了，更何况玄月一只猫，只要一棍子就能把他身体打成两半，可玄月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。他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死死护着聂怀桑，棍子依旧落下，玄月口中流出鲜血，仅仅两棍子就彻底断了气，但他的爪子还死死抓着聂怀桑的衣服，宁死也护在聂怀桑身前。

  

  聂怀桑看着玄月的尸体，轻轻搂住他，“没想到”聂怀桑喃喃自语“在我最后一刻一直陪着我的居然是你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聂怀桑明白自己已经死了，他和众多鬼魂一同朝奈何桥走去，往事不堪回首，或许在下一世他可以不一样吧！

  

  “怀桑！”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叫住他，聂怀桑回头“魏……”

  

  魏无羡和蓝忘机脚踏祥云而来，于众多鬼魂格格不入。他们来到聂怀桑面前，魏无羡脸上难得有严肃之色“怀桑，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
  

  魏无羡和蓝忘机本是下凡历劫的神官，几年前历劫结束，他们便回归神位，不过这个消息被隐瞒了，除了少数几个人，其他人并不知晓。

  

  “魏……”聂怀桑一时不知怎么称呼。

  

  魏无羡拍拍他的肩膀“就和我们之前一样吧！不必客气。”

  

  “魏兄！”

  

  魏无羡点点头“怀桑兄，这次的事不简单，和赤锋尊有关。”

  

  “魏兄！”聂怀桑摇摇头“我不想提他。”

  

  魏无羡道“怀桑时态紧急，我和蓝湛先送你回去，你的新肉身已经准备好了，还是原来的样子，尽快，你先复生再说，事后再和你解释。”

  

  聂怀桑刚想拒绝，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。

  

  蓝忘机看着聂怀桑消失的地方开口道“都清楚了？”

  

  “嗯！”魏无羡应了一声，随即有些叹息“可惜，要不是怀桑兄阳寿突然提起结束，我们居然还察觉不出来。”说着声音带了些许愤怒，随后叹气到“委屈怀桑兄了”。

  

  聂怀桑再次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，他微微偏头看见聂明玦就坐在他床前 见他醒来面上难掩激动“怀桑，你醒了！”说着便抱住了他，随即聂明玦便感到自己被狠狠推开。低头看见聂怀桑冷冰冰的眼神。

  

  “别碰我！”聂怀桑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
  

  “怀桑……”聂明玦心中一痛“你听大哥解释。”

  聂怀桑一偏头“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。”

  

  聂明玦明白，他必须立马把关键点告诉聂怀桑，他再次开口道“怀桑，之前，那几年的那个聂明玦，不是我！”

  

  聂怀桑愣住，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聂明玦，聂明玦继续道“此事也是多亏了魏公子和忘机，否则我们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三年前

  

  聂明玦看着已经气息奄奄的聂怀桑，再次向魏无羡行了个大礼“聂某请求魏公子，救救怀桑吧！为此聂某拿自己的命换都可以。”

  

  魏无羡轻轻摇头“这到不必赤锋尊，只是我说过，此法风险极大，并且必须你独立完成，成功率很低，哪怕有一丝失误，不但救不回怀桑兄，赤锋尊你不仅身体会死去，魂魄也会受伤的。”

  

  “聂某早已决定了！”聂明玦温柔地抚摸着聂怀桑面颊“怀桑愿意为了我挖心取血，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？只要怀桑能好，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，哪怕是身死魂消我也不能让怀桑来承受这一切。”

  

  魏无羡见他执意如此也没有办法，只能点点头“那你就准备好吧！”

  

  这是一场丝毫不亚于挖心取血的方式，非常人可以忍受，聂明玦硬是强撑了下来，因为他明白，要么成要么死。

  

  终于此法成功了，看着聂怀桑逐渐恢复的脸色，聂明玦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，可就在这个时候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。

  

  “什么人？”此处是不净世密室，除了他和怀桑，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，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来？

  

  聂明玦此时身体大伤，撑起身子都是勉强，根本无力反抗，只见那团黑气中逐渐出现一个身影，似乎只是个魂体，当聂明玦看清那个魂体时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。那个魂体居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，只不过他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，还没等聂明玦反应过来，就感到身体一轻，随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飘到了空中，而自己的肉身倒在地上，而那个魂体随即进入了自己的身体。

  

  居然被夺舍了！聂明玦来不及愤怒，聂怀桑还没有醒呢！他赶紧飘过去，可因为是魂体，他根本碰不到聂怀桑，就在他着急时，一道符咒突然打过来，聂明玦扭头一看，那个“自己”已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，他看向自己冷冷道“邪门歪道！”说罢一道灵力攻来，这是让自己魂飞魄散的节奏，聂明玦赶紧躲避，就这样硬生生被逼出密室。

  

  “怀桑！”聂明玦放不下密室里的聂怀桑，要是怀桑落在这个“自己”手里，后果他想都不敢想。可那个“自己”步步紧逼，根本无法靠近密室，一个不小心，居然被一道符咒打飞，直接飞出了不净世。他赶紧稳住魂体，要是再来一下恐怕自己魂魄真的要碎了，他抬眼看着那个“自己”追了过来，看似硬要把他消灭不可，就在这紧要关头，突然街角窜出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咪，来不及了！聂明玦没有别的办法，在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泯灭于此了，不再犹豫，聂明玦直直冲向那只小黑猫。

  

    在感觉自己再次有了实体时，聂明玦不仅感叹起来，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做出夺舍这种事，并且对象还是一只猫！